谁也不是的男人

是暗恋前辈的女子高中生

[泉レオ]月永レオ长了翅膀的半个月

*れおくん生日快乐!

*レオ未出道设定,泉レオ交往同居设定。

 

 

 

      “啊,濑名,我好像要长翅膀了。”

       乍一听到这句轻描淡写得好像只是“今晚我想吃荞麦面”一样的话,正因宿醉靠在沙发上轻揉太阳穴的濑名泉愣了一下,发出毫无意义的质疑。

      “……哈?”

      “我说啊,我好像要长翅膀了!”

       濑名泉简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月永レオ,人类,过去、现在、未来种族应该都不会改变的人类,现在正在用小孩子炫耀的口气,一边趴在地上作曲,一边跟他说——他长翅膀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你的生日已经过了,我不会再无条件顺从你了哦……?

      “晚上还有节目要录制,用这种状态就糟糕了,我可不是像你一样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的闲人啊,知道了吗?知道的话就乖乖的不要给我添麻烦……”

       他习惯性地抱怨了几句,截住月永レオ不满地“欸——”,目光却忍不住被他宽大的T恤底下露出的的肌肤吸引而皱起了眉,等等,骗人的吧……?

      “れおくん,不许动。”

      无视月永レオ的抗议,因为醉酒而头疼(并即将迎来更头疼的事情)的濑名泉摁住他,一把剥下那件薄薄的居家T恤。

 

       ——月永レオ的背上,如他所说,肩胛处鼓起了两个小小的包。

 

       小翅膀的成长速度远超他们想象,就算清晨还没法确认那两个鼓包到底是月永レオ所坚信的“翅膀”还是什么别的病变,吃过午饭再检查就已经冒出了芽,等到晚上濑名出门前,甚至已经有了鸟类翅膀般的雏形。

 

       牵挂着目前状况未知的恋人,向来敬业的濑名泉首次在录制节目时走神了。

       那家伙现在在家里干什么呢?还因为突然冒出的翅膀坐立不安,三番五次地照镜子?或者已经习惯了,像平时一样安之若素地谱曲,甚至已经呼呼大睡了?

       “泉君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在担心的事情呢。”

       虽然节目流程非常简单,他也早已把台本背得滚瓜烂熟,但魂不守舍的状态难免被深谙此道的人察觉,直到被善意地调侃了几句,濑名泉才回过神,暗自责备自己的疏忽,重新挂上招牌般的笑容完成剩下的环节。

 

       他怀揣着心事,在摄制结束后匆匆告别便往两人同住的公寓赶,推开门点亮灯光的一霎那差点就要被气得笑出来,满心的担忧都被大字型躺在地板上的月永レオ驱赶得一点不剩。

       “你这家伙心也太大了吧?れおくん?”他好笑地把地上的人翻个个儿,不着痕迹地又瞟了一眼肩胛,虽然被衣服挡住了,不过既然还能背朝下躺着,那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碍。

       “呜、别来烦我啊,把灯关掉,我正在冥想!……噢,是濑名啊?欢迎回来!”月永レオ在光亮起的瞬间别过头、用手背遮住眼睛,明显不愿被突然冒出的亮光打扰,随后却又撒娇一样闭眼摸索一番,直到环住濑名泉的腰方才作罢。

       “乖、乖……♪好了,れおくん,你再不松手的话,我就没法关灯了。”

       “那就不要关!”

       月永レオ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濑名泉的怀里,任性地下着命令。

       ……真是的,之前说要把灯关掉的是谁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介于现在的情况,像哄小孩一般为他理了理睡乱的头发,顺手摸上他的脊背。

       ——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濑名泉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就算月永レオ不把它当一回事,他也不可能就任那对突然冒出来的翅膀这样自由自在地生长下去。光明正大地挂号去看医生是不可能的,不说月永レオ会不会像众多科幻片一样被抓起来解剖,就是他们公众人物的身份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所以,就是这样,拜托你了,かさくん。”

       时隔几年的圆桌会议再次召开,地点是在被濑名泉因为“春天早就来了”而强行搬走了被炉的公寓。虽然『Knights』的几人最终并未结成组合一起出道,但青春刻印下的同伴情谊不仅没在进入社会后有所减少,反而杂糅成了比之前更为强烈的羁绊,将几人紧紧维系在一起。

       “是,司明白了,司这边会为leader私底下联系医生,不过,司有一个请求……”朱樱司正坐在地板上,目光移向仿佛事不关己、正在和凛月闹腾的月永レオ,“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司可以摸摸leader的翅膀吗?”

       ……

       “是呢,「国王」大人的翅膀毛绒绒的,像小鸡的翅膀一样,真可爱啊,人家也想摸摸看呢。”

       …………

       “可以啊!想摸的话尽管来摸吧!哼~哼,如果越长越大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飞了!那一定很有趣吧,哇哈哈哈☆”

       ………………

       “不过不用去医院吧,都是濑名太紧张了!啊,我不是因为讨厌医院才这么说的,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

       “月、永、レ、オ。”

       第不知道多少次圆桌会议,在濑名泉的怒吼声中落下帷幕。

 

       虽然月永レオ本身的不在意多少打击了濑名泉的积极性,但本性使然,为了对将来可能发生的事件做好应对,在联系医生的一周内,濑名泉依然以惊人的效率处理着工作。月永レオ的deadline恰好在他生日前就安全度过了,目前是少有的可以悠悠闲闲待在家里的日子,濑名泉为此在暗地里松了口气,要是两个人都忙得不得了,现在还不知道会鸡飞狗跳成什么样。

       ——好歹现在不会出现什么月永レオ疑似行为艺术的新闻了。

       没错,月永レオ的翅膀现在已经是连外套都遮不住的大小了,但它的生长速度仍未停止,这也是濑名泉突然沉迷工作的原因之一。只把衣服剪出可供翅膀通过的洞不是长久之计,假如没法立刻手术摘掉那对碍事的翅膀,就和事务所请假到人少的地方避一避,躲开那些小报记者和无孔不入的社交软件,至少让他能够到阳台上好好地呼吸,而不是被关在房间里眼巴巴地看着窗外。

 

       “很遗憾,对于月永先生的问题,我们暂时无能为力。”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老教授在满桌子的资料中挑拣了一阵,从中间抽出几张报告和片子,铺在二人面前。

       “从这张CT可以看出,月永先生背部的这两个——姑且称呼为翅膀,和来拍片的那几天相比还在不断长大,但是目前观察没有发现身体其他部分出现问题。而且,月永先生的‘翅膀’与肩胛骨连接部分的结构非常复杂,贸然切除可能造成难以逆转的损伤,当然,我们也在进行会诊,会及早为月永先生准备进行手术……”

       老教授摘下眼镜,又仔仔细细地托着レオ的翅膀观察了好几分钟,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们也请了动物学的专家,进行比对之后发现月永先生的翅膀虽然和鸟类的翅膀很像,但本质还是不太一样,哺乳动物的前肢就是鸟类进化出的翅膀,按道理根本没可能会长出这样的东西……”

 

       “是因为愿望嘛。”离开医院,正因为不愿去医院和濑名泉生闷气的月永レオ突然冒出这句话。

       “是是。”濑名泉敷衍地应了一声,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啊,说不清楚!明明我和濑名使用的是同一种语言,结果还是造成了和巴别塔倒塌一样的效果!我需要音乐,钢琴、提琴和小号——!让贝多芬奏响他的协奏曲吧!勃拉姆斯又会有什么想法呢?濑名,听我好好说!”

       月永レオ占据了整个后座,被与他翅膀颜色相近的绒毯包裹进去,翅膀随着他激动的话语簌簌作响。濑名泉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头疼,很明显当他下车之后后座又会散落一地羽毛,他把车拐到一边停好,规规矩矩地刹车熄火才扭头看着早就鼓成一张团子脸的月永レオ。

       “这是因为愿望。”月永レオ一字一顿、极为认真地重复着。

 

       于是原本用来避难的行程又多了一项游玩的目的。

       黄金周之后各大景点的游人都显得稀少了起来,两个成年男性结伴出游更是罕见,濑名泉驾车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傍晚,这座由濑名泉挑选、月永レオ亲自敲定的森林在蒸腾雾气下多了一丝静谧。濑名泉下车和暂时租住的房屋屋主核对证件时,在车后座呼呼大睡的月永レオ悄悄醒来,还像个高中生一样裹着绒毯兴致勃勃地在车窗玻璃上画了一把爱情伞。

 

       暂住地是个普通的和式建筑。月永レオ花了半个晚上就和周围的小动物们搞好了关系,或许是因为已经脱离了繁忙的都市,濑名泉在他举筷指着一只盘踞在墙根不愿离去也不愿靠近的灰猫大喊濑名时并未生气,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夹起一只炸虾堵住他的嘴。

       夜已深了,再听不见鸟类归巢时分发出的啁喳,而春末夏初,小虫蛰伏在草丛中的嗡鸣也难以闻见。有了翅膀之后,月永レオ怕冷的状况大有改观,作曲兴致大发,便把自己一包,像躺在睡袋里一样自顾自地趴在缘廊上涂涂抹抹,濑名泉就坐在他身旁,一边注意着监督他不把字迹写到地板上,一边分神状似无意地欣赏着恋人自由自在的笑容。

       ……真悠闲啊,不过就算这么一直像傻瓜一样悠悠闲闲地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完成——”

       月永レオ把笔一丢,巨大的羽翼跟着舒展开,颇有存在感地随着他的动作扑扇着,强健有力的肌肉上覆盖着厚厚的硬羽,与最开始带着绒毛的可爱小翅膀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从发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濑名泉还是第一次不带偏见端详那对翅膀。纯白无瑕,没有一片杂羽,哪怕作为鸟类也是值得骄傲的存在吧,而带着这对翅膀的月永レオ,他不得不承认,就好像天使一样。

       “作为作曲结束的余兴活动,就让我带着濑名飞吧!”

       ——刚刚说过的话驳回。

       “等等,别这么突然啊?突然说什么要带我飞……”

       “才不突然呢!我可是悄悄练习过的,从我可以飞之后就开始练习了哦!”

       “……你只是想飞吧?”

       “不许这么说,再这么说我就要生气了,嘎噜噜噜!非要说的话,这是愿望啊,没错,是我许下的愿望♪”

       这家伙的话还是这么缺少条理,该说不愧是社会不适应人士吗?……但是,完全讨厌不起来。濑名泉像被蛊惑一般,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是是,我明白了,那就拜托「国王」大人了?”

       “所以濑名要听我的——什么?同意了吗?我好高兴啊!不过,突然又被你叫「国王」大人,还是蛮害羞的……好!这次就看我的吧♪”

 

       月永レオ的双手从背后环过他的胸膛,是拥抱,又和平时的拥抱大不相同。

       他的翅膀远比濑名泉想象的要有力许多,一开始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濑名泉在升空的一刹那甚至忧心自己会这么从空中掉下去,但月永レオ收紧的双臂向他恳求着信任。

       “相信我啊,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把濑名丢下了。”

       月永レオ的耳语清晰而又坚定的传入他的鼓膜,为了消弭他的紧张,月永レオ甚至分心为他哼起熟悉的曲调,劲风划过脸颊,激烈搏动的心脏几乎快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濑名泉说不清这究竟是因为高空还是别的什么,他被月永レオ抱在怀里,能感受到从背后贴着他的那家伙的心跳,同他的一起在五月的夜空中融化、同步为相同的节奏。

       濑名泉恍惚中想到,这是那首名叫「一只小小的濑名泉」曲子的变奏。

 

       他们在那天晚上好像飞了很久。穿行于森林,与惊起的燕雀共舞;越过低矮的丘陵,在山下明镜般的湖水上驰骋;横跨人烟稀少的小镇,低头看着点点灯火一盏又一盏地熄灭;甚至一路疾飞来到海边,一面躲避着灯塔的光芒,一面像学生时代那样在沙滩上捡着贝壳。

       一切的一切都过于消耗精力,濑名泉在回程的时候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消失了,明明身为“飞行者”的月永レオ应该更累才对,但事实却是,这个平时一睡觉就像切断电源一般难以叫醒的家伙神采奕奕,甚至表示自己还能再飞几小时,是白天睡多了吗?濑名泉忍不住揣测着,终于陷入沉眠。

 

       濑名泉在房间里醒来,把他搬运过来的家伙似乎没能分清被褥的区别,只是简单粗暴地把他围了起来,但却又细心地掖好了被角。月永レオ不在这个房间里。他像发现月永レオ长出翅膀的第一天一样吃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是梦吗?明明风拂过脸颊、海浪没过脚背的触感都如此真实,但是别说月永レオ了,连他昨天晚上穿过的衣服也不翼而飞。

       “噢噢,濑名,你醒啦!”

       正当濑名泉一筹莫展之际,月永レオ“唰”的一声推开拉门,蹦蹦跳跳地踏入房间,像往常一样指了指脸颊向他要早安吻。濑名泉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肩膀带进自己怀里。

       “等等,我还没刷牙……嗯?”濑名泉的目光移向他身后,愣了一下,抬手摸向对方的脊背。

       什么也没有。

       “你的翅膀不见了?”濑名泉的眼中浮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喜悦,被捂在他怀里的月永レオ看不到这一点,却也轻快地回答他:“是啊!”

       太好了,没有变成隐形的翅膀。没想到自己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他无声地笑了笑,像撸猫一样,顺着他的脊骨向下来回抚摸。“怎么突然没了?嗯?”

 

       “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是愿望啊,愿望完成就消失了嘛!”

       “愿望?”

       “没错没错,是生日许愿,所以被善良的天使实现了吧,我是那么想的!不过之前一直没有确认就是了!”

       “说起来,虽然翅膀已经消失了,但是「国王」大人也趁机留了一点纪念。你看——”

 

       月永レオ从他怀里抬起头,摊开手露出手掌大小的白色羽毛,上面画着一柄小小的写着两人名字的爱情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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